茶一样的午后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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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对话体著作，叶兆言和余斌的闲散对白，关于文学，关于读书，关于写作，关于人生。晚饭后陪孩子买辅导资料时发现的，一家较偏僻的书店，打六折，封面设计素雅，淡淡的，像茶，很悠闲的那种。

叶兆言，比较熟，短篇小说写得好，深得其祖父叶圣陶遗传，语言筋道，耐嚼，观察力很强，能穿透岁月。余斌是南京大学中文系的教授，研究现代文学的专家，读过他写的散文掌故种种，也一直想读读他写的《张爱玲传》。两人都生长于南京，一起在南京大学读的本科和研究生，自然也是极好的朋友。这本对谈集，可以算作余斌对叶兆言的采访吧，虽然关乎成长、阅读和写作种种，但并不死板，朋友间聊天的轻松气氛和一点正经谈话的严肃，调和得恰到好处。

两人谈读书，最多的还是聊国外文学，叶兆言说是国外文学哺育了他，直接影响了他。而其实对于中国现代文学，叶兆言同样如数家珍，他不认为现代文学整体上有多高的成就，能给他影响，又使他一直有兴趣的，只是现代文学史上的那些人那些事罢了。这暗合了我的心意，不过我惭愧的是国外文学，不论是经典名著，还是一次次的流行和热潮，我都没有钻进去过，所以遗憾很多，读着书脑海中诞生的一个念头就是，未来给孩子读书，一定要有计划啊。现代文学史上的人和事就在那里，我一直深深喜爱，那时的作品，不论评价如何，我也还在一本一本读着，我的兴致，正浓。

不管是怀念往昔岁月的谈话，还是讲到现在如何如何，都很有趣，叶兆言也有很常人的一面；想到过去两人海阔天空，肆意的游玩，无拘束的生活，闲读杂书千百卷，也难免感叹。

“满世界找书，真是不易。华灯初上时终于在南大街某书店买到了孩子要的《课时作业》，连几毛钱的零头都不便宜，最终还是将一百元的大钞换成了一把零票。老板很胖，黑铁一般，堆在那里，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数钱的动作滑稽可笑，数一下，食指蘸一下唾沫。”

“父亲中午来，说，该买个书架了，把那些书装起来，拾掇拾掇，那样乱堆着会放坏的。难得他老人家还惦记着这件事。春节回家，父亲说起这件事，我是应承了下来，可转眼又忙乱了，那些书是明显地越堆越高了。自从去年冬季父亲做手术后，我的心一直不安，他那么大岁数了，还一直操心着儿女的事。”

忙乱的生活总是在无意中消失，却不动声色地让人记住了许多事情，也忘记了许多事情。

“嘭”的一声，楼下爆玉米花的老头还在劳作着，这“嘭嘭嘭”的响声，却使我想起了童年那一串串美好的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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