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他曾系于腰间的翠色玉佩

摘要：那块他曾系于腰间的翠色玉佩，也与他一齐长眠地下——那是沈鱼幼时赠与他的小小玩物，他却珍惜了一世。 一

平陵的陆野被三座小山环抱，北面的苍梓山苍翠俊秀，东面湘南山雾气苍茫，西面俊涯山空濛清丽，传说三山在上古时各有神祇降临，庇佑生灵，方有平陵沃土，承载东尧皇室一脉。
映着渐渐西落的残阳，迟归的飞鸟扑棱着翅划过苍茫天际，咿呀咿呀地叫着掠过东尧京畿无数楼阁殿宇，最终在平陵附近一座黛色的重檐上落了脚。
这是一幢前后三进的殿宇，黛色的屋瓦深深压下来，只露出一段白色的墙基，仿佛透不过气来的煞白的脸。夕阳淡漠的薄红从房脊滑向重檐，最终隐没在墙基的阴影里。大殿四角缀着铃铛，时而一阵阵叮铃铃的轻音，和着檐下悉悉索索的响——那是衣角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继而，一个虚白的宫人背影在漆过的桐木殿柱后无声无息地隐去了。
那一年是崇明七年，东尧第四代君王靖德帝崩逝半年有余，设殡宫于歧陵。
殡宫一侧的角楼上，一个身着银纹锦袍的男子在瞩目眺望。他约莫三十余岁，轻裘的领口竖起，灿烂毫光半掩容颜，他的腰间配着一枚翠色玉佩，深黑色披风上，淡金色摩柯曼陀罗花，近乎张扬地猎猎飞舞。
此时男子正微蹙剑眉，凝然望着殡宫之外苍凉的原野。因为点染了余辉，苍茫的原野仿佛暗藏了未燃的火种，星星地映在男子眼中。东南方向十里之外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平陵城内重檐交错的大片殿宇，那是属于东尧皇权至高无上的象征，皇族世世代代的居所——紫崇宫。
自先帝去年八月薨逝后，时年十七岁的皇六子尉迟恭御极新帝，裕嘉皇后带着膝下皇子皇女与后宫嫔妃搬到了殡宫居住。
“恪殿下，远处好像有一路人马在靠近！”值守角楼的兵士上前拱手禀报。
身着锦袍的男子从远眺中回过神来，却丝毫不见讶异，他不动声色地走近角楼边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闪过额间，似是有意无意地回头掠了一眼，却是朝着殡宫侧殿的方向。
薄透琉璃眼眸中笑意森凉。
那里，是裕嘉皇后沈鱼的寝宫。
扬尘浮起处，一小队人马渐渐分明了起来，领头的是个少年公子，裹着玄色金螭十二章纹样大麾，里面亦是绮罗衣衫，腰间露出镶了玉石的束带，一看便知其天家贵胄身份。少年公子的坐骑踏步如飞，载着它的主人如一计黑青色弹丸向着殡宫直逼而来，后面的人马紧紧尾随，约有百十人之众。
跑的近了，渐渐可以看清少年的面庞，大约二十来岁年纪，一双长而棱角分明的眼，透着莽然而笃定的光。
“到底是来了。”角楼上的男子轻声自语，夕阳逐渐湮没在郊野尽头，晦暗不明之际，他嘴角那语焉不详的笑意却愈加分明起来。
“不用拦着，且让他进来，”他吩咐一旁的部下，声音沉着稳定，顿了顿，继而嘱咐道：“此事不必惊动皇太后！”
角楼上的风吹来藤甲与短兵刃碰撞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地脚步声包围了整个殡宫，眼瞧上去却看不见半个人影。
他就这样站立在夕阳笼罩的角楼之上，任红炭般的余晖勾勒出嗜血的身影，他在凝神谛听，腰间的佩刀被紧紧捏在手中，青筋在手掌上隐隐浮现。忽然，他发猛力拔剑出鞘，刀锋暴露的阳光中的一瞬，凭空一道寒薄的光，叫他仿佛又看到了往昔的金戈铁马，以及，美人笑颜......

二

宫内的长廊上已早早点了灯，影影绰绰的火光映着和着檐下花木越发不辨虚实。
殿内烛火微光，层层帷帐后面，女子蘸满墨的毛笔执在手中，却微颤着不知从何处落笔，墨汁顺着白毫笔尖悄然落下也不知自，微黄的纸上氤氲出一朵墨色花团。
“太后娘娘，”一旁身着月黄宫衣的女婢轻唤她，“您怎么不落笔呢？”
执笔的女子似从梦中醒来，看着那浓汁染成的墨色花团，傅了薄粉的面上浮出一些隔世的恍然。
是啊，她已经是皇太后了，不过短短数个春秋，怎么倏然间就已成了皇太后呢？
可她并不老，不过是二十岁的年纪，正是世间女子韶华初绽的时候，就连镜中的容颜也是姣好的，寐含春水面若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迤逦于地，墨玉般的青丝披垂着，轻拢慢捻的云髻中插着一柄小巧碧玉簪。
殡宫里的日月都是闲的、静的、空的，这里禁丝竹宴乐，服侍的人也是极少的，宫殿里甚至整日不闻声响，只有祭台上燃着的长明灯明灭跳动。
这时候，她总能看见岁月和年华轻缓而不可挽留地在她眼前流走。
有些事，过去也不过几个年头，再反过来回想的时候就仿佛隔了几世，明明灭灭再也看不真切。而有些，却偏偏像是旧疾难愈，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羁绊痛彻心扉却依旧要独自忍耐。
她是沈家的女儿，祖父沈柇曾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方打下东尧江山，是为开国功臣之首，父亲沈戀世袭祖父大司马一职，于永泰三年迎娶母亲怡禾帝姬。她从懂事时起，便知晓自己是贵戚之女，无上荣耀的家族、手握重兵的父亲以及皇女身份的母亲，在她成长过程中赐予了她最坚固的堡垒。
她记得，在众多的子女中，父母对身为长女的她虽算不得宠爱，倒也不曾亏待，自幼为她延请博学之士，以诗书授之，又命宫中乐府淑仪教以规矩仪礼。
“姿色端丽、进止轨制。”先帝在宫中筵席时第一次见到她，曾这样对父亲笑道。
于是，十四岁那年，她便顺理成章地奉皇命嫁给了母亲的兄长，自己的舅夫——靖德帝尉迟允赫为妃。翌年，靖德帝下旨废中宫孝宁皇后，不久她便被晋封为后，统领椒房。
父亲时常进宫来探望，父女两人隔着帘子对话，越不过君臣之礼，她却听得出，父亲嘘寒问暖的弦外之音，不过是望她早日诞下龙嗣，也好坐稳中宫之位，当然，那个孩子，更是偌大沈家族的企盼。
沈鱼，她轻轻念着自己的名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黯然发笑。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在这场皇族与沈家累年斗争中的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既然父亲有本事叫靖德帝废了自己的发妻，将她置于中宫之位，难道还会怕中宫之位有朝一日她会坐不住吗？
或许，父亲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许年来，靖德帝与她从来都是同宫异榻而眠。
她记得，在她初入帝宫为皇妃时，身为太后的外祖母曾抚着她的手告诉她，沈家的女子，生在宫中，死在宫中，这是逃不开的命运。并非沈氏一族厚待女儿，女儿一生的赌注不过是他们权倾朝野的最后倚仗罢了。只是她当时尚且懵懂，听不出这话中有多少惊心动魄的血泪，抑或是凄惶空寂的悲凉，这其中的凄凉愤恨，她是后来才体味到的。
殡宫内殿外的檐廊下突然响起脚步声，足音之沉重苍莽绝不似日常宫人行止，合着刀剑铠甲摩擦的金属之音，在这暗夜中竟是令人惶恐不安起来。
这殡宫内殿向来无人来访，宫婢们不由一阵讶异。
一个小内侍慌张地入内，禀报说：“太后娘娘是君上他......”可那“他”字尾音未落，头戴金冕的少年已经推开小内侍，跨步闯入内殿，挂在内殿门上的青纱幔帐一阵飘动。
“阿姊”，少年原本圆润响亮的嗓音此刻变得异常干涩，言语中带着焦灼。
沈鱼心下一紧，他不是尊称她“皇太后”，而是用了儿时的“阿姊”。
“请阿姊与朕还朝！”少年上前一步，直直地躬身伏拜下去，却抬了头，毫不避讳地看她的脸。
沈尚仪看见他眼中闪出坚定笃然的光，直直地摄入她的瞳孔。

三

宫里的人都说，当今圣上尉迟恭是个有福气的人。
尉迟恭的生母是先帝的堂妹，出身已没落的赵氏一族，虽姿色秾丽却不甚得宠，指望家族恩惠不得，只能将一生之希望寄托于所生的一子一女身上。而民间寻常人家尚且嫡庶有别，更逞论天家，身为六皇子的尉迟恭非长非嫡，且孤僻寡言，迷恋诗文花鸟，这本无大碍，然而东尧国风尚武，这般谦恭文弱的性子在帝君面前自然是不讨喜的。
年稍长，尉迟恭渐渐入世，性子上慢慢放开些来，也曾学着帮助父皇兄长处理国事，可此时的母妃赵氏因多年失君宠后渐染沉疴，终是病入膏肓，于尉迟恭十二岁那年一个雨夜珠沉璧碎。年轻的皇子一时之间失了这诺大禁宫中唯一的倚靠与温暖，不堪打击，竟是一蹶不振起来，朝中群臣从未对这位皇子有过些许指望，同辈皇子皇女亦是自成几派对他敬而远之，如此尉迟恭便索性愈加孤僻离群，肆意浮浪奢逸，再不求上进。
只有一个人待他好。
在尉迟恭看来，这宫苑内的世界犹如大和国土最北部的冰原，坚硬、冰冷、苍白。父亲的漠视、母亲的离去、群臣的不屑、兄弟的嘲讽，如刀剑般刺痛眼眸鼻喉，削损发肤肌骨，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具连皮肉都消腐的尸骨，这偌大的禁城就是他的陵墓。
每每这些时候，他只想逃到一个地方：凤娆宫。
凤娆宫位于禁内梨园的西侧，一直为皇室女眷居住，轩巧秀丽的前后三进宫室，殿廊四围垂着水绿的纱幔。苑内遍植花木，最多的是石榴花与紫藤萝，每逢五六月间，明丽的石榴红与高贵的嫣紫映在水绿的纱幔上，连围绕在宫室外的轻雾都染了颜色。
他的阿姊沈鱼就隐在那水绿的纱雾之后，无论他带着怎样的狂荡不羁乖张而来，只要经过这层纱雾，那一切不祥的气息都能够浊涤干净。
尉迟恭酒后于靖德帝面前失言，其父靖德帝一时气急竟是发了狠，下令杖笞三十作为惩罚。十多岁的孩子要承受三十杖笞，即使不落残疾也会肉碎皮烂，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替他求情。
被痛笞时，尉迟恭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两颊的肌肉因吃痛而隐隐痉挛，待到下唇淌出血渍，他竟依然紧锁喉咙，始终未发出一声呻吟。
五......七......八......
他在心中默数，痛楚逐渐遍布四肢五骸，天地间仿佛被漫天漫野的黑暗所吞
噬，他的双耳在嗡嗡作响，宫人尖利的唱数声越发飘渺起来，一切好似都是混沌的，唯有杖子笞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是这般清晰可闻。
他想，他大概是要死了吧。
他已然绝望于人世之时，身上的杖笞突然停歇，一只柔软的手在他额头拂过，像微凉的湖水拂过灼烧的草原，又像四月间的雨水滴落在干涸荒芜的田野。
心头的那一蓬几乎将他焚尽的火，忽然不再肆虐。他强忍着疼，吃力地睁开眼睛。
他看到了那一汪水绿色。
从此叫他梦绕千回的水绿色。
她如湖泊一般恬静的眼眸澹澹地划过他的面庞，她如莲花一般的朱唇吐出一缕微不可闻的叹息，她微风一般的声音就这样在空旷的大殿上轻轻飘起，温存柔软，让他险些落泪。
她跪在他的身旁，看向那万人之上的君王，素雅的曳地裙裳勾勒成了一个迷离的梦。
“君上，放过这个孩子吧。”

四

他想，他大概是爱上了她。
这个叫做沈鱼的女子，这个他应当称呼为母妃的女子。
那日她将他从杖笞的殿上救下来，亲自带回寝宫，又亲命自己贴身的女侍悉心照料。
月余，他方捡回命来。
从那之后，他常跑到这凤娆宫来，只为了见一见隐在水绿纱雾之后的女子面庞。有时他甚至不入内，只是在门口眺望一二，心中便能静谧下来。在酒觞迷醉过后的清晨，残灯冷烛照着一地绮罗凌乱，新承恩宠的女子的雪肌露在锦衾波浪中微微颤抖，少年皇子却无声地抽身离去，在凤娆宫苑的高墙外驻足徘徊，任朝露侵蚀他的锦衫。
其实那时的沈鱼入宫方半年有余，也不过是个与尉迟恭差不了一两岁的女孩子罢了。
他便在无人时称她为“阿姊”。
有些感情是说不清的，她也曾因此斥责于他，他却不肯轻易放弃，彼时的尉迟恭只觉得，只若可以在她身边，便可以安心。
可她，终究是不可能属于他的。
父亲靖德帝立沈鱼为后时，尉迟恭携了酒远远逃出宫去，在外大醉一天一夜方归。宫里人只道他不知礼数胡闹，无人知晓他内心的痛楚。
后来他亦娶妻生子，再后来朝中党派之争牵连众多，不闻一鸣的他竟然在朝纲混乱之余脱颖而出，最终被朝臣举立为太子，然后，是父亲靖德帝倏然而薨。
尉迟恭忽然意识到，本来灰透了的心，竟还有未燃尽的星火。
终于又见到她了，就算是在这杳暗的殡宫内殿，她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依然难掩。
他不知晓先帝为何会下旨命阿姊在先帝崩逝后前往殡宫守灵终生，但他清楚地知晓自己的心，他决不允许她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蹉跎青春，他爱她，便要给她最好的，他要带她走！
“请阿姊与朕还朝！”见沈鱼愕然不语，尉迟恭再次重复道，言辞铮铮不容辩驳。
“我已在先帝面前发誓，终生在此陪伴先帝，永不回朝。”清泠的声音从她嘴中涓涓流出，“君上还是回去吧！”
“你这是何苦？在这个鬼地方过一辈子？”他起了急，“纵使是先帝的旨意又如何，朕......朕想要的，没有人可以忤逆！”
他想要的是什么呢？沈鱼微闭了眼，羽扇式的长睫翕动。他可知，若是她还朝，这天下，便再也不会是现在的天下。
“我......我好歹也是个皇帝，我......不，是朕，朕要立你为皇后！”
话音未落，一旁月黄宫衣的女婢手中捧着的黄铜水盂应声落地，盂中的清水泼洒在少年君王的脚面上，又流淌到年轻皇太后那边，濡湿了回纹蝉翼纱衣的一角。女婢霎时瑟缩在地上，仿佛被夺去了魂魄一般，两眼空然，身子却是不住地抖。

共 1 887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篇古香古色的作品，小说穿越历史，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堪称瑰丽的古代宫苑画卷。一个叫东尧的古老王国，展示在我们面前。作者展示的是一幅幅古代帝王之家，为了皇权统治，不得不奉行的政治联姻，以及皇室与权贵之间争权夺利的血腥杀戮。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什么亲情与爱情，只有权势与杀戮，所有的人包括所谓至高无上的君上，都只是这种政治斗争的玩偶与工具。于是女主沈鱼的沈家，与男主尉迟允恪的皇室尉迟之间百年的争夺，终于画上了句号。尉迟允恪完成了将皇权彻底夺回来的使命。代价是什么，牺牲了他和沈鱼之间的真爱。尉迟允恪在位给东尧百姓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安详和富裕，得到了子民的爱戴，在位27年驾崩时：“是时，诸王、诸臣及天下百姓皆悲戚心痛，如长者痛失爱儿，少幼亡慈父母，哭泣之声满于道路，耕夫止耜，舂女不杵。”……作品文字瑰丽，情节扑朔迷离，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主题深刻法人深省，尤其难得是对古代历史和文字有非常出色的驾驭本领，这是很少见的短篇古典风格的优秀作品。感谢赐稿梧桐文苑【编辑：江南铁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5022516】
1 楼 文友： 2015-02-25 15:04:26 纵横开阖的枸橼之笔才能写出这样优秀的作品。
回复1 楼 文友： 2015-0 -02 22:48:48 开学这些天一直没有上网，今天才突然发现文章摘了精，感谢江南铁鹰老师，您的编者按正是我想表达却又说不清楚的内容，一直在准备考研，偶尔回来，总能感受到梧桐中的满满温情，喜欢这种感觉，考研道路上稍适停泊的港湾。
2 楼 文友： 2015-02-25 16:16: 1 纵横捭阖，天马行空，小彤，你做到了。
回复2 楼 文友： 2015-0 -02 22:50:01 何老师给您拜个晚年！想您啦！
 楼 文友： 2015-02-25 16:24:58 花大把的时间看完，结局太悲惨了。东尧是个虚构的王朝，但封建大家长制的背景下，爱情注定是沦为政治的工具。而结局恰恰也是悲喜剧，悲剧的是沈家，喜剧则是景泰之治。刚开始看的时候，被宫苑的细腻描写和大气的历史文化所吸引，我好像回到了初唐或者北魏的那段时期，贵族间的钩心，皇权间的斗角。小彤，新年给你点个赞。
回复  楼 文友： 2015-0 -02 22:51: 6 甲申蛮想你的~好久不联系了，最近在做什么，还好吗
4 楼 文友： 2015-02-25 16:58: 4 穿越故事啊，很不错。不了解历史时写不出来的。欣赏了。
5 楼 文友： 2015-02-25 18:24:42 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女作者，写出如此的历史题材的小说，高手呀，这篇文章有很强的文学功底，也应该阅读了很多的相关历史资料。对于这样的大手笔，摘取精品，理所当然！强烈推荐！
回复5 楼 文友： 2015-0 -02 2 :04:16 朋友真是过奖了，如果我说在文章已经码了两千字的时候其实对全文还没有完整框架您可能不大相信，总是喜欢在莫名的时间里莫名地发呆然后莫名提起笔写下一段莫名的文字，写着写着就有了主人公有了故事情节，有的时候会把自己带到故事里面，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叹息，故事结束了，仿佛真的是这一辈子也结束了一般，享受这个过程。悄悄告诉您，第一眼看到您的名字就很是莫名喜欢，祝好朋友！
7 楼 文友： 2015-02-26 05:04:57 生在帝王将相家不如平民百姓来的安逸，婚姻只是争权夺势的工具牺牲品。拜读了。恭喜荣获精品！
回复7 楼 文友： 2015-0 -02 2 :08:18 您的名字好美，文字也好美，我猜您一定也该是一位婉约如梦的美丽女子吧，小彤很高兴认识您，新年快乐！
8 楼 文友： 2015-02-26 1 : 5:1 故事悲戚而美丽，情节曲折动人，人物具体生动，文风瑰丽严谨，古色古香，作者对古风文的创作才华让人叹服，将一段被世俗枷锁禁锢于深宫里的一段凄美爱情在权利集中的朝堂、人心复杂的宫廷中如一棵渺小而极具生命力的藤蔓努力艰难的爬上高墙，伦理纲常的阻碍和身份地位的顾忌注定了这段感情不能言明、不被允许、不被接受、艰险不已，被压抑的情感终不会停止挣扎，而被那如荆棘围成的囚笼刺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作者写作功力深厚，对古典风格把握的非常好，一篇优秀的古风小说，欣赏。 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回复8 楼 文友： 2015-0 -02 2 :16:05 步涯，觉得这个名字中一定藏着故事呢，很开心认识您！偷偷去看了您写过的文章，有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原是我喜欢的也有人在爱着，在喜欢着，而且写成了美丽的文字，您留给小彤的话语让小彤觉得很幸福！祝好朋友！咸宁男科医院咋样
中风后手脚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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