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法师有些方面我可能不太严谨kisi
文章来源：新竹文学网 | 2020-07-20
摘要：有些方面我可能不太严谨，其中的历史渊源，我也只能说是断章取义，了解了吉光片羽，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还原任何，请原谅我下笔时的那股冲动，这只是一篇小说。 他总觉得，北京的大年初一，年味是最浓的。
他站在胡同口，看着小胡同巷子里穿着大红棉衣的孩子拎着大红的灯笼，欢天喜地地围着坐在藤椅里的老者跑圈子，听着孩子们没有杂念的快乐笑声，他轻轻笑了。可是，转念，思绪又回到半世纪前，笑容里似乎不自觉地多了分藏不住的苦涩……
1955年的年初一，不比从前的热闹，反倒多了分让人难以忍受的压抑。
十多天前，中央下发指示，开展批判胡风文艺思想报告的运动，各地群起响应。刚过而立之年的我，虽不似初生牛犊一般血气方刚，却还有些血性未消，我想当然的加入了其中。我虽然看到了其中的点点端倪，却没有嗅出其中的血雨腥风。我以为，一切都只是文化上的口诛笔伐，现在看来，当时的我，真的是太过天真了。
两个多月过去，我写过一些批判性的文章，在一些小型的会议上，对此也做过一些评论，可是一切无关痛痒，也没有产生什么关注。对此，我有些躁动的心中，除了一些无奈，还有一点欣慰——胡风，毕竟是我的战友。
在发言的时候，我不止一次质疑自己的立场，可是，看到旁人炙热的眼神，我总是会口不对心将很多话说出来。然后坐下来自责。但是下一次，我至2020年依旧会站起来说。
这是为什么，我到现在也说不清，或许无关于信仰，仅仅是一种盲目的虚荣吧……
月末的时候，叶遥突然造访。
“重禹兄，别来无恙。”
我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别的想法，将他迎进屋。为他上了杯水。
“不知你……”
“哦，找你借点东西。”
我看了看他——
“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和他交恶之前，你们当然还有其他人时常会通信，对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否认。
“我想借去核对一下东西。”
“核对东西？”
我再傻也知道私人信件的重要性，私人信件中，总是会有一些上不了台面，也不能上台面的内容，这要是公开出去，后果当真就不堪设想了。
“对，只是核对一下东西。”叶遥笑了，“重禹兄，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很多时候，一些事在开始的时候就已成定局了的。”
我一愣，心里一惊。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叶遥点点头，轻轻笑了笑：“很多话，埋在心里就好。”
“为什么……”我想发问，可是话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内心有一阵波涛汹涌，我看了看他，内心里也不只是什么作祟，我回里屋拿了信。递到他面前。
现在想想，也许就在那一刻，我这一生便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困局了吧。
他想拿，可是我手上似乎拿着千金重的东西，我交不出去，也收不回来。他盯着我，我盯着信，转而看向他的眼睛，内里似乎有什么扼住了我喉管，耳边回旋着一个声音——已经做了，就没有退路了。
我呼吸一滞，手禁不住一送，那似乎承载了我心内重要东西的信，还是入了他的手。
“嗯，好了，我走了。”
说罢，他笑着离开，闭门。
桌上的水还温热，我的心却凉了。
之后的几天，我的心一直惴惴不安，做任何事，在任何地方都是揪着的，没有安生片刻。直到四月初，《人民》刊登了胡风还有许多朋友与我之间的私人信件的节选——《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一些材料》，我才不再不安——心冻成一块怎么也敲不开的冰块。我终于知道，那时信上承载的是什么了——我与他们之间的情谊，就在交付信件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节选引发的波动，震动了当时的文艺界——毕竟一个“反共文艺集团”的称呼足以让以共产主义为信仰的人愤怒了。所有人都开始坚定地批判他，还有他的“同党”，而我，则是被无数人认为是弃暗投明的人，被人所称道。
可是这时的我，沉默了。
无数人问我，是如何想到要将信交出，我沉默。
无数人疑惑，三年前为何要写那一份检讨文章，我沉默。
无数人质疑，交信是否是出于自愿，我沉默。
1955年，5月，毛为落实国家 一带一路 战略和建设长江经济带主席将其定性为“胡风反党集团”，我知道，这件事是真的正式升级了，可是我依旧选择沉默。
之后的日子，朋友开始不断的疏远我，不再联络，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叛徒。我还是沉默。
之后的时间，就是不断的听说朋友被抓入狱，我没有去看他们，我依旧保持沉默。
1956年大年初一，门庭冷落，我看着窗外的雪，心里寒成冰雪。我没有多言，只是叹息。
也许是报应吧，几年之后，我的妻子上班时被学生绑在树上殴打致死，我看着她冰冷的尸体，老泪纵横，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前来安慰，哭过之后，我只有沉默。
80年代，他终于平反，我也松了口气，面对扑面而来的指责和质疑，还有无数的唾骂，我依旧沉默，可是心却是安宁的了。
85年，他去世的时候，我想去参加他的追悼会，可是，我还没有出门，就遭到了无数人的狂轰滥炸……
我在文章中时常流露忏悔，最终换来的却总是一顿痛批，和无数的非议……
唉……
老人看了看天色，也是该回家的时间了。
孩子笑声依旧，老人转过身，笑叹一声，离开了胡同。
未来终究是他们的，而我，已经是个时日无多的老者了……
老人行在火红的大街上，迎面的残阳将他有些佝偻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他仰头看着血红的残阳，微微闭眼长叹出了一口气。
就像谁也走不出日光的照耀，他的一生无论他怎样走也走不出1955年的巨大阴影。
历史总是被新的历史淹埋，那些当时也就只有埋在经历的人的记忆中，带入坟墓……
老人收回眼，勾一抹苦涩的笑，轻轻摇了摇头。
就让这些是非成为无解的迷吧，答案真的那么重要吗？不，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你要是有什么要怪的，要怨的，以后我就可以随时奉陪了。这些是是非非，就让我合着骂名一道带入坟墓吧……
2009年8月18日，舒芜安然离世于北京。
共 2142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沉重的话题，悲痛的回忆。胡风反革命集团是一场冤案，是一场灾难，很多人被牵连卷入，打成右派不计其数。主人翁以亲身经历控诉着不幸。沉默，就是无言的抵抗。也只有在黑暗中沉默，才能最终见到阳光。这是非常厚重的一篇作品，推荐共赏了。【微博 王老大】【江山部精品推荐01 061004】
1楼文友：201 - 09: :10 问候作者，期盼新作！
回复1楼文友：201 - 11:25:4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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