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玉溪机床厂散文
文章来源:新竹文学网 | 2020-02-10
再写玉溪机床厂散文。
不觉初秋夜渐长,清风习习重凄凉。
炎炎暑退茅斋静,阶下丛莎有露光。
唐·孟浩然《初秋》
李运祥彝。
几乎天天路过玉溪机床厂,那些曾经耳目染的过往,在岁月中渐渐灰飞烟灭。
也就在玉溪机床厂老厂区,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昏倒后失意40多分钟…我庆幸,还活着,还能写写机床厂。
玉溪机床厂,对面是玉溪烟厂,现在的红塔、合和集团,上面是印刷厂,下面是运输公司,轴承厂,水电厂…这个曾在玉溪大地上铸就过与荣耀的工厂,只留在了环山路的路牌与一路公交车上。
天没变,地,似乎也没变,但房子变了。
进入新世纪,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中国进入转型发展期。机床产品的饱和、数控机床的兴起,传统机械行业开始由盛转衰。到2003年,玉溪机床厂改制,部分工人下岗,厂里一度只剩下几十人。2016年,泷水塘 老工业区进行改造,城市退二进三老旧的厂房和住宿区退出历史舞台。作为玉溪的第一代产业工人之一的玉溪机床厂的工人们,参与并见证了工厂的,经历了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型,感受到国企改制带来的阵痛和不舍。
据厂史相关资料显示,玉溪机床厂,前身为玉溪农具厂,于1955年12月1日,开工建设,招收的职工来自四面八方,有南下、老红军、子女和大中专学生,还有从昆明、红河和玉溪各地招来的农家子弟。
第三年的1958年,农具厂已有工人1200多名。据说,这就是玉溪第一批产业工人。
玉溪机床厂,如今已为平地,工人如蚂蚁搬家,四散。
玉溪机床厂及所有改制的工厂,还有那些工人,我给你们鞠躬致敬。
玉溪机床厂,成了一段历史,产业发展的历史。
历史如风走远了,都留下一把刀。割吧?也许十年割不了,人们低着头前行,边走边问,我们的春天哪。
未完。
2017/08/10日草记。
附:
玉溪机床厂的冷与暖,具象与抽象随笔。
玉溪机床厂,简单,一目了然地穿过我的鼠目寸光,穿越了我的思想。
李运祥彝。
与玉溪机床厂没有多少直接的渊源,只是自从我到玉溪生活以来,经常会从厂边走过,再往里说是到里面参观过,散过步,最令我记忆犹新的是看。
随时间的推陈出新,机床厂像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慢慢从人们视线中消逝,先是盛世庭园的,便是新一轮的拆迁。
我初到时这个叫做机床厂的工厂很是红火,其实当时是两个厂,一个叫做农机厂,主要是生产手扶拖拉机,另一个是机床厂,主要是生产机床,后来把两个厂合拼成了一个厂,就叫机床厂。
当我今天走过这厂边时,在环山路之两侧都贴有拆字,而以前的农机厂的厂房早已在荒梁若干年后变成了住房,而工人住的住房也在眼前拆成了平地。
再往下看,我已经看到了路下的厂房也将被拆完拆尽,不知道拆后会变成什么样?
此情此景,让我的思想有了诸多的变化。
机床厂的机声烟厂的烟,鳞次栉厂房共指天,围墙把工厂框住的集体散淡的车间,机声隆隆偷闲的午前,玉江路在坑坑洼洼中远去变成凤凰,只留记忆泛黄共享旧而醇的老时光,心底却依然保留着那些曾经令我柔软着的那些稀薄的感动。
冷暖自知,机床厂从具象走向介于具象与抽象之间,再到纯粹的数学和金钱意义上的抽象,在色调上是从冷灰色到鲜亮的三原色,这种变化也许合于人类文明的走向,从从前的走向清晰,从荒蛮走向文明,更有激情,亦有哲理的冷峻,线条仍然是弯曲,却在不断的合于有序中走出秩序,有种生活的意味,同时有变幻的空间感觉,这种多元生存的色彩到了极点后,被直线、块面、跳荡的三原色建筑所代替,充满节奏感与鲜明感,进到科学与数理的层次,恐怕更合于生活的意味与作派,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更得心应手。象艺术是在再现艺术走到极限后忽然觉醒,用现代更为丰富的分析理论作支撑,完成一次艺术风格的突变。
这让我想到了画家布格罗的一幅画—《山林水泽仙女与森林之神》森林之神是一个半羊半人的怪兽,是神话中带有混世魔王的角色,名叫萨梯其人十分的好色,同时性格怯懦,图中的情节是萨梯偷窥仙女们在池边洗澡,被仙女们发现,仙女们拖住 萨梯欲把他沉入水中,森林之神的造像是上身正常人体下身体毛浓密的羊腿,啼子抵住岸边的泥土,不情愿入水,用色沉着深厚点,有点现实粗俗怪物的感觉,而四个近前拖他的仙女,形成一个环形状,有背向观者的,有正面的,有侧面的,有向后招呼同伴的,背后远处还有几个仙女迷朦,当然画外的仙女就不知数了,五个主要对象已经形成结构紧凑的环形运动态势,看似紧张其实又有点闲适轻松,从仙女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点愤怒,而是有点洋洋得意的感觉,倒是萨梯的表情看是有点坏了的无奈之态,画面是森林密密的但有空隙,阳光照进池边,其中前面背影的仙女受光强烈,美丽洁白的肢体轻盈可人,围绕的仙女们肢体中有白色的丝绸出现,增添画面的生动感觉,左上角的森林树叶轮廓清晰,层次分明,右边的远距离显迷朦模糊,池边是芷兰般的水草,还有池中的睡莲,阳光的照进给画面带来雾气充满的感觉,令人似梦非梦。却十分刺激。偷窥—往往是有点让人兴奋的,或者是人性的奇怪的一面,正好与盈盈,轻快飘逸的仙女的裸体形成鲜明对比,反衬仙女的美妙。
我不知道,我这种方式的偷窥,除了具像和抽象,是不是还会有点点的冷暖,这便是我一个同机床厂毫不相干却总也割不断理还乱只能远远地站在旁边淡淡的欣赏和静静地观望。
2014/0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