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插队落户的日子里覆盖
文章来源:新竹文学网 | 2022-02-06
在那插队落户的日子里
2019年四月的一天,我们年青时一起在安徽省广德县彭村公社孙绪大队插队的知青,相约重返那曾经流过汗和泪的土地,那青草埋没青春的地方。
老乡热情款待,准备了鸡鸭等当地的土特产,满满一桌,足见今日生活今非昔比。大家把酒言欢,有的伙伴自离开从没再来过,足足有四十多年,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往事象尘封在陈旧的箱子里被一一打开,呈现在人们的眼帘…
那是一九七三年四月的一天,一群年青人在上海市杨浦区平凉路三小门口出发,汽车一路行驶,傍晚时分到了安徽广德县彭村公社孙绪大队部的广场。
到了广场,北风呼呼地吹, 刚才还在车上说说笑笑的我们,现在面对是家家户户都是泥土坯垒起的墙壁、茅草房、泥土路,与上海瓦房、楼房、柏油马路反差太大,一下子全懵了,有的女同学失望之极,暗暗抹起眼泪。
那时当地农民生活极其困难,除了种的有限粮食外,要吃盐等日常生话用品都要用家里本身不多的鸡蛋来换。户户家徒四壁,人人衣裳褴褛,可想而知那时的农村生话是多么艰难。
上调的权力归于大队党支部书记,有的人开始打歪主意,暗中送礼,大拍马屁。而支书对一大群有文化,又漂亮的城市男女学生握有上调,决定命运之权,这怎么不引起人想入非非呢?
一股浑水中也有一点清流,有人拼命干农活,书记也不得不给一个名额,让之上调,也有人不随大流,不趟这浑水,利用充裕时间努力自学,为今后作准备。
社会百象在这村庄的知青中间演绎着,有倾尽财物拍马庇的、有倾尽体力辛苦劳动的,有打牌抽烟虚度年华,也有自毁前程,打架斗殴长眠在那土地上的,这一切的一切,随着邓大人统一调令而烟消云散,随风而逝。
那时光,一想起上调到工矿企业的事,令人沮丧,因为年年不见动静,以至于很多人失望之极,心灰意冷。
牙买加选手包揽前三。 但农村四季的自然景色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常常想到,至今也久久不能忘怀,这也是那困苦日子给人带来一丝幸福的安慰吧!
春天来了,天气渐渐温暖起来,接连下了几天雨,雨一停,枯黄的山坡,经过一夜春雨滋润,突然变青色的了。漫山遍野青草夹杂着星星点点野花,弥漫着青草的清香,还有桃花开了,柳树也出现青翠的嫩芽了,过了几天,千万亩油菜花,竞相盛开,天地被黄色掩盖,整个世界换了颜色了。
初夏,给人又是另一番景象,印象深刻是雨后彩虹,那时下雨天也要干活,人们在雨中锄草,突然淅淅沥沥的雨停了,天空放晴,顿时,美丽的彩虹挂在天边,令人振奋,心情大为爽朗。雨后的山峦,近处的山影是深绿,远处的山峰是淡蓝,这成了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初夏以后是盛夏,炽热的阳光,蛙声与蝉鸣构织成盛夏的画面,宿舍边的水库成了大家的最爱 ,清晰见底的水面是降温散热的好去处。盛夏的夜晚,几个人搬个小桌,乘凉在门口谷场上,一只只萤火虫飞舞在漆黑的夜晚,大家天南海北的闲聊,构成一副浪漫的图景。
夏季进入尾声, 时光慢慢步入秋高气爽的季节里,桂花树发出浓郁的香味,久居城市,当时大家不识这是桂花树,平生第一次认识桂花树、第一次闻桂花香,整个村庄笼罩在香味之中,令人精神气爽。秋季也是个收获的季节,也是令人愉快的季节,这是一年贫困中最富有的季节,开始收割分粮,杀猪分肉,生产队分的一点肉,大家象饿狼似的一顿全吃光,至今回想起,还有几分甜蜜的感觉。
生话是艰苦的,以至于人们是不会关心自然美景的,全部心情都被上调所纷扰,前途在那儿?没人告诉你,听到是要扎根农村的号召,每听一次,心凉一截。
今天大家相聚在这四十多年前生话过的地方,回忆往事,不胜感慨!当年青春少女,如今白发老妪,当年帅气小伙,如今垂垂老翁,面对旧景旧人,恍然隔世!
一场运动,多少年轻人命运改变,不知伟人是何用意,如真要向农村社会学习知识,就应该有组织、有时段、有目的培养年轻人,而不是把人往农村驱赶,一扔了之。向农村学习,大家並不否定,也深感不了解农村也不会全面了解整个社会,但以这种方式学习农村,令人不免唏嘘不已
好在那段时光在整个人生中是短暂的一段,如今大家返沪,就业、结婚、生子,至今已退休。今相聚在这年青时渡过一段难忘岁月的地方,看到今天农村翻天复地的变化,欢声笑语不绝与耳,是啊!四十多年过去了,余岁能有多少?让我们珍惜不多时光,相约改日再来看看这刻骨铭心的第二故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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