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窗户坏了

老屋的窗户坏了，被风吹的都歪了

满院的冷清，点缀在稀稀落落的枯草上

我找遍老屋所有的角落，也没嗅到你独有的气息

就连那棵光秃秃的葡萄藤和消瘦的石榴树

也透着几多可怜与凄凉

屋里的家具还是那么整齐的摆着，就是上面落满了灰尘

厨房里的那盆、那碗、那被你拾掇的干净整洁的灶台

还有你用的透了明的毛巾

啥也没动，一如你生前的模样

娘啊

记得你临走的前一天，还在为你的小儿子剥着刚掰下来的玉米

你瘦弱的身子，在小山一样的玉米垛里显得是那么缈小

以至于你花白的头发，混淆于干枯的玉米缨子

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眼里只有你生养的四个儿女

你生怕给孩子们添麻烦，从来都是把病捂在你的心里

记得我在外有个小病小灾你都是问个不停

埋怨自己老了没用，不能照顾我们

娘啊

你咋走得这么匆忙，让漂泊在外的儿女们措手不及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现实

记得那次我回家执意要给你伍佰块钱，你却断然拒绝了

一句儿啊娘在村里不花钱，留着你在城里用吧

以至于你走后的好长时间，我都不愿意踏进装满你音容的老屋

一如你的儿媳妇，在你走后的好多天，一看见老屋就会泪流满面

娘啊

你很普通，恐怕至今也不知道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句子

但你的勤劳善良上天都会看到的

一如送你走得那一天，乡亲们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痛惜失去了一个好老人好邻居

娘啊

愿你在天堂一切都安好

下一辈子我们都还要做你的儿女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文字能形容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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