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小说雨打的玫瑰

文章来源:新竹文学网  |  2019-12-16

摘要:荒漠戈壁,沉寂的夜晚。“哇”一声啼哭,一个女婴挣扎着来到了人世······可这个女孩却经历着难以想象的人间悲剧······ 寂静的大漠,在沉睡中缓缓苏醒了。

阿吉老汉一大早就拿起了夹捡和麻袋出了土窑洞的门,他要去捡拾干涸的牛粪,为今冬多准备些取暖的材料。小黄狗尾随着阿吉老汉的双腿,一会儿向前,一会儿退后地嬉戏着。

这是高原五月的一天。阿吉老汉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寻找着一堆堆的牛粪。突然,当他的夹捡伸出去时,在一棵较大的骆驼刺草旁边,被一片殷红的血迹惊呆了。血迹旁是一小片新翻动过的沙土。阿吉老汉不禁警觉得低头弯腰仔细查看,更使他毛骨悚然了:这一片新翻动的沙土竟然在眼前不停地动弹!他倒退了几步,吸了口气,柔柔眼睛,又向前探看:果真,眼前这片新翻动的沙土确实在不断地蠕动,莫非?

阿吉老汉本能的、身子蹲跪下去,小心翼翼地用双手轻轻地拨开沙土。当他的手指触摸到一个肉乎乎的软软的东西时,他不顾一切地将双手全 沙土中,一把提托出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女婴!还有一点呼吸,小手和胳膊还在划动、挣扎!满嘴、满耳、满身全沾满了沙土,已无法听到她的啼哭声。说时迟,那时快,阿吉老汉丢下牛粪,夹捡,抱起婴儿就奔向一里外的一家企业职工医院。

小黄狗仿佛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示弱地紧随其后,狂叫着、奔跑着。双腿敲击沙石的哒哒声划破清晨的寂静,踏过岁月的年轮,时光飞逝,转瞬二十多年过去了。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柳如烟怎么也坐不住了。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她起身来到窗前,双手不经意地推开窗户,眺望着窗下这条坦荡笔直、宽旷开阔的大街。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这是一条流动的街,穿梭的线条,闪烁的广告牌,琳琅满目的商品,似乎连风都在发光,炫耀着这座现代都市的风采。

这是上海某区民政局的二楼办公室。今天的柳如烟不知怎么,心中却莫名地涌动起一股惆怅。她越过眼前这繁华的景象,却想起了那个邈远的旷古戈壁,想起了那个同在昆仑山和阿尔金山怀抱的生产建设兵团。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柳如烟正欲往下延伸的思绪。她立即反应过来跑去开了门。迎面进来的约摸二十多岁的女孩使她一怔。一双忧郁的大眼睛,圆圆的脸上透露出既无助而又刚毅的神情,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往后一束,显得朴实而大方。“你是”?柳如烟问道。“哦,我们是来办离婚的。”同时进来的离婚男抢先回答着。柳如烟打量了一下离婚男的表情,坐到了办公桌上,顺手接过离婚男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逐条浏览、审阅着。当看到第八条:女方强行要孩子,男方同意。男方不承担孩子任何费用时,柳如烟看看这夫妇俩,将目光移向离婚女问道:“何谓强行要孩子?男方不承担任何费用这个条件你接受?你们双方协商的?”离婚女似乎有苦难言。离婚男连忙解释道:“本来我也要孩子,她说她要,谁要孩子谁承担孩子的一切费用。”离婚女既气愤又无奈地补充到:“这是他故意设计的圈套!他明明知道我爱孩子胜过爱我的生命,知道我不可能将孩子留给他,他才这样说这样做的。”离婚女停了停,语气又低了些,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因为我自己从小就没有亲生父母,由养父母带大的,吃了不少苦。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和我一样也从小失去母爱。所以,再苦我也要将孩子带在身边,讨饭也要将他养大成人。”离婚女的一席话,既感动着柳如烟,又如针一般刺痛着她的心,她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看他们俩态度如此坚决,也就没什么协调的了,就即刻安排工作人员给他们拍照、填表、签字,二十分钟不到,一个曾经的家在柳如烟的手中解体了。

柳如烟想到这么些年来从自己手中办的离婚已无法计算,眼睁睁看着一对对曾恩爱有加的夫妻,曾一度幸福的家庭从自己的手里解体,一张张忧愁、痛苦的脸庞从她的视线中消失,她真的感到自己成了一个 裸的刽子手了。但无奈,这是她的工作啊!柳如烟瘫软的倒在办公椅里,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她的眼前,始终浮现今天下午最后一对离婚的夫妇,尤其看到那女孩似曾相识的面容,那迈出离婚办公室的年轻背影,那坚定有力的步伐,将她拉回到那遥远的大西北,那茫茫的荒漠深处。

柳如烟的父母是6 年至66年期间为了响应党的号召,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10万上海知青中的一员。她父母所在建设兵团的农二师地处青海和新疆的交界处,同在昆仑山和阿尔金山怀抱。气候恶劣,生活条件极差。那时国家刚经历过大饥荒,新疆仍旧动荡贫困。父母每天是艰苦的劳动,开荒修路,打土坯砌房子,几十年投入到新疆的农垦事业建设,吃了不少苦头。柳如烟1970年出生在戈壁中的土坯房中。父母对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今后能走出大漠,回到故乡,回到上海。

柳如烟怎么也没想到,87年高考她也落榜了,她曾一度情绪很低迷。在一次同学聚会后,竟和一位要好的同班同学偷食了禁果,那位同学是当地人。当几个月后发现自己已有了身孕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能告诉父母,父母一旦知道即使不会气死也会气疯!不能对任何人讲,因为他们全家的目标是要让她以后回到上海去,而且事情已过了人工流产的月份。后决定让同学先外出找份工作,稳定下来后再将她接出去引产。她每天只有用紧身衣裤束缚着自己慢慢隆起的肚子,好在没有任何反应,父母并未有所察觉。谁知几个月过去了,同学一去杳无音讯。在一个静静的夜晚,她突然感到肚子疼痛难忍。她对父母谎称到女同学家有事,护着肚子,本该走向医院,可她咬紧牙关,却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大漠深处,走进了沙滩。

从那以后,她永远的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

桌上的响了。铃声是一曲“天边飘过故乡的云,有个声音在轻轻呼唤。归来吧,归来吧,漂泊异乡的游子。”歌词如同一根根小木槌,毫不留情地敲击着柳如烟记忆的神经。

记得19 85年当中央有关领导和上海市副市长到新疆考察时,知青们就奔走相告,纷纷要求回城,回到上海,至少要让他们的子女回到上海。89年落实政策,同意解决知青二代户口,但每户只能解决一人。她们家将这个机会留给了弟弟,因为弟弟是男孩。对于她柳如烟,父母则要求她一定得找个上海对象将户口迁回上海。

柳如烟怎么也无法忘记那时和弟弟刚回到上海的情景。她和弟弟都出生在大漠戈壁,说话和言谈举止及生活方式与上海人、上海的同龄人均有很大的差异。她们刚开始住在舅舅家,共六口人挤住在只有三十平方米的小屋。睡的是上下铺,随时担心有滚落下来的可能。弟弟的户口倒是报上了,亲戚们又在为弟弟的工作奔跑,表嫂则是托人四处张罗,忙着给她物色对象。先前介绍的几个都不太合适,后来表嫂隔壁邻居给介绍的这个,也就是现在的丈夫黄振涛。虽然他有过婚史,年龄也大她九岁,并有个女儿给了对方,可事情很快就达成了一致。黄振涛不但将她的户口从边疆迁回上海,并给她安排了工作。现在想起,那时丈夫给他能在大上海撑起一片天,使她这个远行的小舟有了停泊的港湾,心里不觉掠过一丝暖意。柳如烟总觉得自己那时好像是一件从新疆带回的商品,任人鉴赏,品评。

桌上的又响了,仍是那曲归来吧,归来吧。是丈夫在催促自己回去吃晚饭了。

柳如烟缓缓地从沙发椅中爬起,怎么浑身没一点儿力气?仿佛自己刚从大漠步行回到上海。看看时间,已超过下班一个多小时了。听听四周,静悄悄的,办公室及整栋大楼已阒无一人。柳如烟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种情绪?

柳如烟收拾了一下办公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急急地走出办公室,走向公共汽车站台。

晚饭后,弥漫着橘红色灯光的卧室,显得格外的祥和和温馨。这天是周末。柳如烟早已洗漱完毕上了床,抱一本书在看。“如烟,你一直让我找一位钟点工的事,今天下班时我到中介公司落实了。据说那女孩很能干,从六岁起就开始做家务活了,后天下午来。每星期一次,工资是月四百元。这样你可以轻松轻松了,减轻一下你的负担。“丈夫一边说着,一边往柳如烟身边靠近。柳如烟似乎并不那么感兴趣,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怎么,你哪儿不舒服?”丈夫又关切地问道。丈夫见她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似在看书,又似在思考什么,便轻轻抽掉了她手中的书,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星期天一大早,柳如烟早早就起床了。经过昨天一天的休息,柳如烟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好多了。

这天,阳光灿烂。虽是乍暖还寒的季节,仍让人感到冷飕飕的。早饭后,柳如烟和丈夫到超市购买了一周的生活必需品,一般都是一周购买一次。

柳如烟近些年来身体不如往年,有轻度的贫血,经常头晕。不过,不碍大事,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医生说无需用药,用食物疗法更好。想到请的钟点工今天下午就要来上班,柳如烟心里顿觉轻松了许多,一些本该自己干的事情也都不想去做了。

中午一点钟,门铃准时响了。丈夫透过防盗门的猫眼一看,是钟点工到了。

门一打开,柳如烟不禁一愣!“是你?怎么会是你?”她又惊又喜地脱口而出。

钟点工也一脸的尴尬和惊讶:“噢,是我。阿姨,叔叔。”

柳如烟从钟点工手里接过身份证复印件:“88年5月10日”这几个数字像箭一般挑动着她心的神经。她趔趄了一下,马上又镇定了过来。她想,如果自己女儿还活着也和她一样大了。

丈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钟点工,又看看柳如烟,莫名其妙地:“怎么?你们早就认识?”

柳如烟有点语塞:“哦,没有,没有,我们在办公室见过一面。”

柳如烟将目光转向钟点工:“咦,你是叫陈,陈什么来着?”

“阿姨,我叫陈楚楚。”陈楚楚补充到。

柳如烟和丈夫将陈楚楚让进屋子,介绍了一下家中需打扫的地方,浏览了一下环境,并提出了一些注意事项和要求。

陈楚楚二话没说,将头发往后一绕,套上护袖,系上围裙,便动手干了起来。

她先把脏衣服泡上,然后从卧室开始收拾打扫,再是客厅,书房,厨房,最后是卫生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擦抹客厅家具时,又将脏衣服的衣领和袖口用手搓洗干净放入洗衣机。柳如烟在一旁看着,仿佛家中来了个机器人。三四小时的功夫,一个看起来还有点凌乱的家,顷刻就变了个样子。让人感到舒畅,整洁,恬静而温馨!柳如烟不禁投去赞许的目光。心想,还是得请个人干好呀!

陈楚楚匆匆走了,柳如烟还立在窗前。她从第一次在民政局办公室见到陈楚楚时,就总觉着陈楚楚的举手投足间很像一个人,像谁呢?

时间过得飞快,转瞬陈楚楚在柳阿姨家已干了三个星期了。每次陈楚楚临走时,柳如烟都立在门前或者窗下,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区的拐弯处。丈夫对这个钟点工也十分的满意和认可,她们商量准备下个月给她涨点工资,并长期留用她。

这是一个阴雨的星期天,也就是陈楚楚在柳如烟家的第四个星期天。这天上午,陈楚楚将自己家的家务干完,又买回了菜,准备今天早点到柳阿姨家去打扫完好回来给儿子做顿可口的饭菜。毕竟平时自己要上班,一星期还有一个晚上要给小吃店洗碗筷。很少有时间照顾5岁的孩子。想想刚来上海那阵子,单位为照顾她,让她就在办事处干份库管的工作。虽然那时在人生地不熟的上海生活比较清贫,但有丈夫的呵护,心里有份依靠。可随着丈夫业绩越做越大,后来担任了上海片区的业务经理。丈夫接触的人多了,外面的应酬也多了,他身边的女人更多了,慢慢地他很少回家了。陈楚楚想到自己在举目无亲的大上海风雨一肩挑,不禁咬了咬牙。额前那一缕如云如墨的秀发在她那隆隆挺着的胸脯,楚楚如帘飘动。

陈楚楚提前一小时来到了柳如烟的家。

柳如烟今天身体欠佳,好像是感冒了。见陈楚楚来了,她还是坚持来开了门。

陈楚楚脱去雨衣,换了鞋,袖子一挽,就开始了工作。一切都那样得心应手!

陈楚楚的到来,柳如烟仿佛精神突然好多了。丈夫劝她躺到床上休息,她说已躺了半天,执意要起来走走。

陈楚楚自从来到柳如烟家后,总有种奇妙和特别的感觉。她发觉柳阿姨有时会专注地盯着她看。这不,今天她又痴痴地注视着陈楚楚:“陈楚楚,你不但名字取得好,人长得漂亮,也很能干。”柳如烟夸耀到。

“不,阿姨,您过奖了。”

“谁给你取得这个名字?”柳如烟又问。

“我养父”。

“你养父一定是个文化人?”

“是的,阿姨。我养父是四川分去的学生。”

柳如烟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能问你个问题你介意吗?”

陈楚楚一边仔细认真地擦着客厅的红木雕花家具,她连每一个缝隙和凹槽都在抠着擦。一会蹲下,一会跪着,一会趴下,一会弓着腰。一边回答柳如烟:“没关系,您问吧,阿姨”。

柳如烟直言不讳地:“你见过你亲身父母吗?”

一句话,使陈楚楚脸上掠过一片阴云,犹如外面的雨天。她停下手中的活,仿佛陷入了深深地回忆:

“我没见过我的亲身父母。我是我的养父从他的一位朋友——儿科大夫手中抱回来的。养母生理有病不能生育,他们就收养了我。”

柳如烟的心咯噔一下,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在隐隐作痛。

“听你的语气和口音,你应该是新上海人吧?”

“是的,阿姨。我是从青海来的,才来了不到两年,我还不会说上海话。”

柳如烟惊奇的:“你是青海的,怎么又来到上海的?”

陈楚楚仿佛此刻也遇到了知音,面对这样一位初次见面就感觉亲如父母的阿姨,她竟滔滔不绝地道出了:她曾是一家大型央企的职工,该企业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办事处。当时上海办事处需要一位产品销售员,她的丈夫报了名又通过关系就调来了上海办事处,并将她和孩子也都迁过来了。

柳如烟听着陈楚楚的讲述,像触了电一般,又急切地:“你们那个大型央企是不是在?”

陈楚楚惊讶地瞪着双眼,奇怪地点点头:“阿姨,您怎么知道的?您去过那儿?”

柳如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掩饰着:“哦,没有,没有,我是在,我是在电视上和报纸上看到的。”

陈楚楚见柳阿姨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扶着家具,似乎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朝卧室走去。陈楚楚连忙上去扶住柳阿姨:“阿姨,你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吗?”一边朝书房大声喊:“叔叔,黄叔叔,柳阿姨不好了!”

黄振涛从卧室冲出来,一把扶抱着柳如烟,示意她躺下。可柳如烟怎么也不愿意,又挣扎着要坐起来,而且嘴里有些语无伦次的在唠叨着什么,嘴唇微微颤抖,两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陈楚楚吓得赶紧倒来了开水端到柳如烟的面前。

“陈楚楚,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你跟她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黄振涛埋怨到。

“叔叔,我没说什么。我们只是拉了一会家常。”

“你没说什么她会是这样?!她从来没这样过。自从你来了我们家之后,她像变了个人似的,经常忧心忡忡的一个人发呆,身体反倒没以前好了!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你说?”黄振涛越说越急,越急就越埋怨,越埋怨就越气愤!

陈楚楚怯怯地听着,委屈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哗哗地流淌。她随即抽下套袖,解下围裙,取出了钥匙。转身拔腿拉开了大门,冲进了雨幕。

柳如烟欲挣扎着爬起来,可怎么也无法站起。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张开双臂,做出了拥抱的姿势,几乎是歇斯底里地:“88年5月10日,楚楚,青海,新疆”

2012年 月2日深夜完稿

共 5860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让人义愤填膺,涕泪横流的小说。小说的悲剧色彩很浓,令人扼腕。主人公柳如烟是上海市某区民政局工作人员,二十多年前不谙世事的她,因为一时的冲动与同学偷食了禁果,并怀孕,迫于各方面压力,她偷偷生下孩子并掩埋进沙漠深处。这成为她心中永久的痛。后来,她亲手办理了一对年轻夫妇的离婚手续,女方宁可不要抚养费也坚持要孩子,这让柳如烟无地自容。更巧的是,丈夫为了减轻柳如烟的负担,雇佣了一位钟点工,而这个钟点工就是刚刚办理离婚手续的那个女的。因为心理的感应,在与女孩子的交流中,柳如烟终于确定,这个女孩子就是当年被自己埋掉却被阿吉老汉救出的亲生女儿,她悲从中来,精神溃败。柳如烟是残忍的,甚至是可耻的,尽管有历史的原因,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何况人乎。她的女儿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不幸的是生下来就被生母遗弃,且被现在的丈夫抛弃;幸运的是她被阿吉老汉发现,幸免于难,且离婚时取得了孩子的抚养权,得以继续行使母爱的权力。小说在一正一反的对比中进行,在真相大白中走向高潮,引发我们对人性,对母爱的大讨论。。【晗夫】【江山部精品推荐0120 107】

1楼文友: - 0 19:50:41 在指间看到顾凡老师倍感亲切,真诚祝福,一切安好!远握! 烛照现实,光暖人生;如剑如戟,直刺黑暗!

2楼文友: - 0 19:52:04 麻烦后台把题目旁边那个晗夫二字隐去,邪门!呵呵 烛照现实,光暖人生;如剑如戟,直刺黑暗!

楼文友: - 0 20:2 : 4 每每品读晗夫主编精彩、深刻透彻的点评,都是一种美的享受!深深感谢晗夫老师的鼓励和推荐!同祝万事顺心,一切安好!

4楼文友: - 0 20: 2:02 晗夫老师:又麻烦了。想请教一下:为什么我用在文字后面的省略号传上去之后就成了问号哩?打搅了,谢谢!

5楼文友: - 0 21:4 : 8 在电脑上打出省略号很简单,两种方法:一种直接在键盘上按上档键+6,还有一种是搜狗输入法,点击SLH三个字母,省略号就出现了 公司职员

6楼文友: - 1 11:17:56 深深感谢叶孤城老师的指点!指间微凉有您们这样敬业的,一定会越办越好!

7楼文友: - 1 21:14:59 谢谢叶孤城老师对俺及顾凡老师的帮助,敬茶!俺对省略号真的不懂呢,所以麻烦大家了!指间因了这份真诚与互助而和谐与向上! 烛照现实,光暖人生;如剑如戟,直刺黑暗!

8楼文友: 2 :58:55 小说的如此构思,应该算是很成功了,这魅力的细节值得学习。

9楼文友: 21:15:02 深深感谢铁禾老师的光临和激励!遥祝工作顺利!远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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