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各报都发表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文章来源:新竹文学网 | 2020-04-17
情人扬·安德烈亚比杜拉斯小 9岁
《我的情人杜拉斯》 扬·安德烈亚 著 彭伟川 译 海天出版社1999版
7月11日,法国各报都发表了一个惊人的消息:10日下午,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最后一个情人 扬·安德烈亚在巴黎第六区的寓所内被发现死亡,死因不明。所有的媒体都是同一句话,来源也出自同一个地方:巴黎警察局。在信息发达、记者神通广大的法国,这种单一的消息显得有点不正常,而扬的突然死亡,也让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他才6 岁,之前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病。而且,今年是杜拉斯诞辰一百周年,中国出版界正在筹划邀请他来华访问。
而扬的作品则叫《M.D》即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姓名缩写(中译《我的情人杜拉斯》和《杜拉斯的情人》,1999年由海天出版社出版),写的是她接受戒毒治疗、从死亡边缘逃生的故事。杜拉斯去世后,扬抑郁了几年,后来通过写作走出了阴影,1999年出版了《那场爱情》,讲述了他和杜拉斯生活16年的故事,“一切都可能停止在这里,停止在巴黎东部的这座房子里。是的,一切都可以停止在我现在所住的这个房间里,停止在这张浅色的木桌旁,对面是高高的窗户,窗外是塞纳河。就此坐在这张桌边。”
《那场爱情》后来被拍成了电影,由酷似杜拉斯的法国着名女演员让·莫罗主演。2000年,扬出版了他的第三本着作《如此》,这是一本 “关于爱情的小书,写的我与 那个已经不在人间的那个人的爱情”;2001年,扬推出了他的最后一本作品《上帝每天早上都开始》,这是用日记形式写的一本介乎小说与散文之间的作品,讲述的仍是他和杜拉斯难忘的爱情故事。
除此之外,扬还参与了杜拉斯三本书的写作,《80年夏》、《外界》、《这就是一切》都是由杜拉斯口述,他打字整理的,尤其是杜拉斯的最后一本着作《这就是一切》,基本上都是他的功劳。扬也参加了杜拉斯的电影《阿加塔》和《大西洋男人》的演出,《那场爱情》也是他与编剧合作的成果。
然而,长期生活在杜拉斯身边,他已深深地刻上了杜拉斯的烙印,文字和写作风格上也不例外。大家发现,他的表达方式与杜拉斯惊人地相似,以至于有的评论家愤怒地说:“这是一种灾难性的模仿!尽管有时能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很吸引人,但这属于杜拉斯,不属于他!”
正筹划请扬来华访问
今年是杜拉斯诞辰一百周年,世界各地都在举办纪念活动,中国也不例外,除了众多的研讨会,许多作品也将陆续推出,包括法国杜拉斯协会会长阿兰·维孔德莱的《穿越世纪 杜拉斯传》。10月份,维孔德莱将来华出席首发式,出版方希望也能邀请到杜拉斯的儿子乌达和扬 杜拉斯的最后一个情人。但专家们很快就把乌达排除在外,因为他行为不端,也不是作家,但大家倒希望扬能来。扬陪伴杜拉斯16年,是揭开杜拉斯奥秘的最关键的钥匙,而且自己也写作,出了四本书,那本《那场爱情》已在中国流行了十多年,重版多次,并且被拍成了电影。
但邀请扬困难重重。杜拉斯去世后,他曾神秘失踪,此后虽有露面,但几乎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早在1999年,海天出版社在出版他的第一部着作《M.D》时,就想请他来华,但他一直保持沉默;2000年,出版他的第二部作品《那场爱情》(中译《奴隶与情人 杜拉斯最后一个情人的自述》)时,海天动用了各种关系,仍未如愿。当时,离杜拉斯去世不久,扬还没走出阴影,他不喜欢抛头露面,这可以理解;况且,他与杜拉斯的关系被一些人认为是笑料和丑闻,即使不是,也不值得炫耀和大肆宣传。不过,时间过去了十多年,今年第三次更换出版社,准备推出《那场爱情》新版时,大家仍希望他能来华与热爱杜拉斯的中国读者见面,尤其今年是杜拉斯诞辰一百周年,大家都抱着侥幸心理:也许,他今年能来。
信仍然是通过他的法国出版商转的。这是联系他的唯一途径,媒体和出版商也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和电子邮件地址。
然后是漫长的等待,像以往一样。不过这次我们采取了一个小小的策略,告诉他和他的出版商:由于是重版,我们的印数不会太高。但如果扬能来华,那就不一样了……我们希望给他们一点压力,一点诱惑。但三个月过去,奇迹并没有出现,而离计划出书和举办活动的时间却越来越近。7月10日下午,我终于等不及,让他的出版商出价,而对方也在第一时间作了答复,发来了合同。
就在这一天,几乎与此同时,扬死了。事后,我吓出一身汗,要是晚一天,也许晚几个小时,这个合同就没这么顺利了。随着扬的去世,他的作品会身价陡增,我们也将付出几倍也许十几倍的代价。[NextPage]
杜拉斯的“奴隶”与小情人
有人说,杜拉斯本人的身世和故事比她的作品更神奇,而在我看来,扬的故事更加奇特,而且杜拉斯后期的神话很多都是她跟扬共同创造的。扬原名扬·勒梅,1952年生于法国布列塔尼地区阿尔莫尔滨海省一个不到一万人的小县城,70年代在附近的卡宴市上大学,读到杜拉斯的《塔吉尼亚的小马驹》时,他被杜拉斯的文字深深地吸引住了:“就像是一见钟情,从此,我不再读其他任何书,只读她的书。读遍她写的所有的书。”1975年,卡宴电影院放映杜拉斯的电影《印度之歌》,扬去捧场,并在放映后的见面会上,大胆地向杜拉斯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对她说,我想给你写信。她给了我她在巴黎的地址,说 你可以寄到这个地址。 从第二天起,我就不断地给她写信。”
然而,杜拉斯一直没有复信。就这样坚持了5年,扬心冷了,不再给她写信。杜拉斯虽然不回信,其实扬的信她每封必看。见扬不再写信,她主动给他寄书了:《夜航船》、《否定的手》、《奥莱里娅·斯泰内》。于是,扬又重新开始给她写信。1980年夏天,扬大着胆子打电话到杜拉斯当时所住的滨海城市特鲁维尔,“我打电话去。说:我是扬。她说话了。说了很久。她说:来,到特鲁维尔来。这离卡宴不远。我们一起喝一杯。”扬马上坐公共汽车去见他的偶像,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杜拉斯的生活。
那年,杜拉斯66岁,扬27岁,比杜拉斯小 9岁。
杜拉斯对这位年轻人产生了一种病态的占有欲。她改了扬的姓,说勒梅不好听,你就姓你母亲的姓安德烈亚吧!后来又在这个姓后面加上了“斯泰内”这个名字,那是她作品中的一个人物。她说:“有了这个名字,你就可以放心了。大家都会记住这个名字。不会忘记了。”
从此,扬成了杜拉斯的俘虏,也成了她的情人。杜拉斯把他养在家里,给他买名牌服装,要他打字、洗碗、开车、陪她喝酒、聊天、上电影院、到海边兜风。爱他的时候,她会说:“扬,你跟我一起走吧!”讨厌他的时候,她会说:“扬,我的东西你一点也得不到。”杜拉斯不仅要占有他的精神,还要占有他的肉体,而恰恰这一点扬做不到:他是个同性恋者,经常借故外出找酒吧男。杜拉斯大为光火,把他的东西从窗口扔出去,赶他出门。然而扬不离不弃,一直守在她身边。尤其是在她大病期间,始终照料着她,直到杜拉斯去世。关于那16年奴隶与情人的生活,扬后来都写在了书中。
扬也成了一个作家
为了感谢扬的忠诚,杜拉斯生前立下遗嘱,把自己的着作权都留给了他。这让她的儿子乌达大为不满。他曾入禀法院,说那是扬伪造的假遗嘱,失败之后又到处捣乱。1999年,乌达不顾扬的一再警告,出版了《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厨房》,不经允许动用了杜拉斯的文字和照片,扬把他告上了法院,并警告说:“这不是你母亲希望发表的东西。如果你爱她,你也可以好好写作。”
扬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待在杜拉斯身边,他也学起了写作。
198 年,他跟杜拉斯互相写了一本“鸳鸯作”,杜拉斯的作品叫《扬·安德烈亚·斯泰内》,
胡小跃
著名法语翻译家,《情人杜拉斯》、《穿越世纪 杜拉斯传》译者
“扬,摆脱这种神圣的磁场,这让人害怕。你有时让人害怕。”
“沿着大海走,沿着你走。”
“我的眼前是一片空虚……除了虚空什么都没有,虚空。最后一地的这种虚空。我们不是两人。我们每人都孤孤单单。”
“我的人要散架了。快来。我没有嘴,没有脸了。”
“你们全都无可救药
“我希望它(她的生命,她的话,等等)消失,或者让上帝杀死我。”
“有一会儿,我闻到了泥土的味道。”
“来些柱子,以便登天,我要前往另一层了。”
摘自玛格丽特·杜拉斯 《这就是一切》
(编辑: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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