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黄蓓佳一个成名已久的知名作家体系

文章来源:新竹文学网  |  2020-03-14

鲁敏

1991年,鲁敏18岁。在南京新街口邮局,她的职业是营业员,卖邮票。她看上去那么普通,以至于你根本无法想象,那双天天跟邮票跟信封打交道的双手,还藏着制造锦绣文章的潜力。

有一天,窗口有个人慢吞吞地跟鲁敏开口,要买一套《古人对弈图》邮票。鲁敏抬头一看,竟然是苏童!她没有勇气跟他多说半句话,若无其事地像一个疲惫而冷淡的营业员那样收下他的钱。可是她的内心,却是一片荒凉的呼啸之声 “我悲哀地想着:这大概就是我与文学、跟作家所能发生的最亲密接触吧。”她的悲观其实并没能持续太长时间。10年之后的2010年,鲁敏新书《此情无法投递》在南京首发,苏童已作为“亲友团”到现场捧场。是的,这就是命运的奇特和戏剧性,也是文学的精彩和迷人之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路口是什么。

其实,冥冥中与文学的缘分早已在儿时注定。小时候,鲁敏家里订了《民间文学》、《外国文学》等杂志,考上邮电学校,她又成为图书馆的常客,整本整本地抄泰戈尔和聂鲁达,读欧仁·苏的《巴黎的秘密》、大仲马《基度山伯爵》时,她还挨个儿地替人物做年表、做故事线、做家族谱系,把书里所有的伏笔、呼应、关节点等等全都标出,做成表或图,特别较真,像身负重任、在进行一桩壮丽宏大的事业……谁会想到,所有这些,会在某一日沉淀为写小说的基础呢?

最初,鲁敏只是写些随笔和书评。她说,真正写起小说,可能跟家庭里的一些变故有关,也跟自己对复杂人性的贪求有关,对虚妄生活的恐慌有关。“每一个人,他的身份、语调、笑容并不真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目光所及的外表之后,他们有着另外的感情和身世,每个人都有一团影子那样黑乎乎的秘密,我渴望寻找一条绳子,把我从虚妄的生活中解脱出来,同时进入人们的秘密,进入命运的核心。”鲁敏说,写到今天已经14年了,现在看来,也许算是找对了这条绳子。

谈鲁敏的创作,任何评论都不可能离开“东坝系列”。在鲁敏的笔下,中国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乡村中国在“东坝系列”中徐徐展开,而且带有浓重的乌托邦意味:东坝,日月缓慢,生死持重、人情相亲。这是与真实世界背道而驰的去处,也算是“对照记”,对照我们而今两手抓得满满的这些速度、效率、成功、精明、博弈等等。鲁敏说:“我所描绘的这个东坝更多是一个审美的存在,是世风道德的无邪期,对步入了肮脏成年期的时代来说,是对逝去美好的悼念与追怀。”

整个东坝系列如野草生长,浑朴不自知,评论界甚至认为鲁敏发掘和建树了她的“邮票大小的故乡”,但在鲁敏看来,这个成功跟读者对古典乡土叙事的浓厚情感有关,这在中国文学里是一个大传统,是一种童年式的审美,有距离,有温度,有一种悠远田园的自我催眠。这是它的优点,也是缺点。

从1998年第一篇小说开始,鲁敏写了12年的中短篇小说。2010年,她的短篇小说《伴宴》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排名短篇首位。《伴宴》的获奖,给了鲁敏更多的动力,“东坝故事”就此按下了暂停键,鲁敏认为,这是灵感的自我暴动,她必须信任它的直觉与方向,信马由缰,去往下一个寸草未生的荒芜处,开辟新的疆域。

从《戒指》、《博情书》、《此情无法投递》等到新作《六人晚餐》,鲁敏的每一部长篇,都在用力地突破自我。尤其在《六人晚餐》中,她采取了六重视角,“其实初稿在写到 /5时,都还是传统的全知全能视角、并且是按时间先后顺序一路写下来。但回头审视时,我感到厌倦与不满意。小说中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孤独、隔阂而又充满热烈的幻想,我的视角不该全知全能,那太简单也太冷淡了,我必须全心全意地化身为他(她),从他(她)的身影里出发,成为一个局限的、被蒙蔽的人,我们要一起在暴雨中淋个透。”《六人晚餐》前后跨度近20年,通过6个人物的视角打乱了固有的模式,使人在阅读中会感受到一种智力上的愉悦。

同时,鲁敏一贯的写作特点,即随时加入画外音,也在《六人晚餐》中有所体现。“我一直认为,写作手法永无定式,需要各种现代性的打破与加入,需要强烈风格化、带有识别度的尝试与发挥。”

鲁敏讲述的,是“失败的大多数”的故事。“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不是矫情的说法。”鲁敏说,因为这个时代里大家都一样,都是被亮光闪闪的“成功学”锁住了、击中了。她常常会感到一种感慨万千的苦恼。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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