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爸爸的生日散文

摘要：阴历腊月三十，是除夕，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日子，是过年的的开始，也是我爸爸的生日。 阴历腊月三十，是除夕，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日子，是过年的的开始，也是我爸爸的生日。

其实，在我的印象里，爸妈就从来都没有过过一次生日，我甚至不知道父母的出生日期，只是在有一年除夕夜守岁时，爸爸不经意地说，他是大年三十生的，还笑着说他是福命，生日就是过年，举国同庆，多有福气。

有福气的爸爸的一生，却充满了艰辛。他是家里的长子，下面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在最小的姑姑才几岁大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撇下小脚的奶奶带着一大堆孩子艰难度日，爸爸作为家里的老大，理所当然地帮奶奶挑起生活的重担，养育家里的弟弟妹妹。

对于爸爸年轻时的经历，我一无所知，从我有了记忆开始，爸爸就一直不在家里，偶尔回来一次，也基本是在晚上下班后，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都还在睡梦中，爸爸就又骑着那辆破自行车走了，所以爸爸给我们的感觉，总是熟悉而又陌生。

小时候听妈妈讲，因为家里穷，爸爸直到二十六七岁还没讨上老婆。那个时候的人结婚早，二十岁左右就娶亲，孩子多的人家吃粮紧缺，人家怕闺女嫁过来没饭吃，没人愿意把女孩嫁到穷人家里受苦。

而妈妈小时候的条件和爸爸恰恰相反，妈妈也是家里的老大，娘家是地主成分。妈妈的爷爷在旧社会当过保甲长，在斗地主分田地那会，被成天游行批斗，郁郁而终了。他们家的粮食和财产都被瓜分，土地全部没收。地主家出身的妈妈并没有享过几天大 之福，在家被抄后，也跟着大人们出去逃过荒，四处流浪，去很远的山里给人家做针线活，连讨带挣地弄回点吃粮，养活家里的老小。

据说妈妈有过一次有名无实的婚姻，不知什么缘故，妈妈逃婚了，流落到我们村子里。奶奶出去提水，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我们屋后的一条水沟边哭，头发凌乱，眼睛肿得像桃子，人饿得都走不动了。奶奶把妈妈领回家，住了几天，后来妈妈走了，一年后又找回了奶奶家，这一次再也没走，她嫁给了爸爸，成了穷人家的媳妇。

姐姐出生后，爸爸就被村里派到城里去垫圈，在一家很有名的国营包子馆专门收集农家肥。那时候农村种庄稼没钱买化肥，麦子产量低，为了给庄稼地多施点土肥，每个村子都专门派一个人去城里的旅馆或大饭店看厕所。村里有一辆大马车，车把式隔几天去一趟城里，去时拉一车土，来时运一车土粪，堆放在村里的空地上，沤发好了来年施到庄稼地里。那时候家里没有自行车，我们离县城十几公里远，走着来回得半天时间，爸爸十天半月坐马车回来一次，第二天早早就得步行赶回去，若被队长看到是要被扣工分的。

所以在小时候，对爸爸的记忆一直很模糊，爸爸似乎从来没有抱过我，也很少跟孩子们说说笑笑。爸爸在家里就像一位过客，来去匆匆，只为了一年三百多天的满勤，可以多挣些工分，养活我们长大，爸爸在城里一个楼梯下狭小的黑屋子里，一住就是十几年。

我八岁时，到了上学的年龄，当时村里的女孩大多都不上学，帮着家里做家务，带弟弟妹妹，稍大一些就参加农业社集体劳动，挣工分挣口粮，有些人家连男孩子都不上学，贫穷让人们的思想更加落后。姐姐连一天学都没上，八岁时就给社里喂猪，十四岁就开始拉架子车，和大人们干一样的活，挣一样的工分。哥哥是我家唯一的男孩，已经上三年级了，妹妹才三岁，一直是我在带。尽管我是多么渴望去上学，可面对这样的家境，也不敢抱太大的奢望。

妈妈对我提出的上学要求一直犹豫着，不肯答应，眼看就要到开学的日子了，我急得直哭，不去给猪铲草，不捡柴禾，还赌气连妹妹也不管，一个人躺在屋后的草垛子里生闷气，偷偷抹眼泪。

太阳落山了，村里的蛙叫声响成一片，妈妈站在门口大声吆喝我回家吃饭，我不理不睬，闭着眼睛故意装睡，眯了一会，就真的睡着了。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耳边响起妹妹细细的喊声：“姐姐起来，爸爸回来了，让你去！”两只小手使劲拽着我胳膊，拼命要把我拉起来。

我顶着一头麦草回到屋里，昏暗的油灯下爸爸坐在炕沿上，正喝着一碗土豆稀饭，妈妈沉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哥哥趴在小炕桌上写作业，姐姐赶紧去给我盛饭，我忐忑不安地站在爸爸面前，等待着他的责骂。

“花儿，你妈说你想上学啊？”爸爸把空碗放下，用少见的笑脸看着我。我使劲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点点头。

“城里人家的孩子都上学呢，现在社会也一天天好了，不能让娃都当睁眼瞎，让花儿去上学吧。”爸爸转脸跟跟妈妈说。

“你以为我狠心啊，她去上学了，家里的活谁干？小丫也没人带，再说，也没钱报名。”妈妈还是不乐意。

“钱的事我解决，家里的活你们下班回来干，小丫上班的时候带着，谁家的孩子专门有人领，不都是带着劳动吗？为这点小事耽误孩子念书，不值！”爸爸卷起一根旱烟吸着，一闪一闪的火光映红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我第一次用欣喜的目光看着爸爸，心里满是感动。

在开学前，爸爸回了一次家，带着向饭店的师傅们借的十元钱，给我们兄妹作学费，还给哥哥和我每人买了两个本，两支铅笔。城里的阿姨们听说爸的女儿要上学，还特意挑几件家里孩子的旧衣服送给爸爸，我背着妈妈连夜缝制的花书包，穿上一件粉红色的小褂，手心里紧紧攥着两元钱的学费，像一只花蝴蝶一样蹦蹦跳跳地往学校跑。从那天起，我正式成了一名小学生，是敬爱的爸爸妈妈，给了我一个和村里别的女孩不一样的童年，让我学到了很多知识，懂得了许多道理。虽然我最终也是学无所成，但那八年的学生生涯给我的财富，足够我享用一生。

农业合作社解散后，土地分给了个人，村里的男子开始出外打工。爸爸一向勤快，在城里时每天在饭馆帮忙，学得一手好厨艺，饭馆的经理是一位老天津，平时对爸爸很关照，回家时常把剩的包子让爸爸带回来给我们吃，逢年过节职工分福利，也会给爸爸一份。饭店的员工们和爸爸相处了十几年，也都不舍得爸爸离开，饭店经理就做主，让爸爸留在饭店，当了一名临时工，虽然工资很低，可和正式职工享受一样的福利待遇，也算是一件美差了。

爸爸回家种完了庄稼，买了一辆自行车，去城里打工了，还是十天半月才回家一趟，每次回来都能带回点好吃的。我们几个小馋猫开始盼着爸爸回家，那时候人家生活条件都不好，一年难得吃些肉腥，爸爸带回的那些剩包子，可让我们解馋了。只是我们那时候都不懂事，习惯了爸爸长年累月在外面，在他回家时也不和他亲近，也从没想过，爸爸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有多孤单，多辛苦。

爸爸每年春节时能在家里休息半个月，腊月二十八回家，过了正月十五再上班。爸爸一到家就开始忙碌，卤排骨，做肉丸，熬皮冻，炸麻花，一直要忙到三十日晚上。妈妈厨艺差，过年的吃食，都是爸爸来做。爸爸忙活的时候，我就给他打下手，烧火。爸爸做的肉丸可好吃了，他把绞碎的猪肉馅用加上各种调料生粉拌好，锅上坐上油，油开后抓一把肉馅在手里，用力一挤，一个圆溜溜的丸子就落入滚烫的油锅中，嗞啦喇几声响，肉丸浮起来，翻动几下，成金黄色捞出来，冒着浓郁的香气。妹妹小，嘴馋，踮着脚丫瞅着盆子里热腾腾香喷喷的肉丸，小声说：“爸爸，我可以吃一个吗？”爸爸对年幼的妹妹一直很疼爱，虽然也从没抱过她，可对她说话的语气总格外温和：“给，慢点吃，小心烫着。”爸爸夹两颗肉丸在小碗里，递给妹妹，妹妹乐呵呵地跑一边去吃了。我也学着爸爸的样子从盆里抓点肉馅，使劲一攥，肉馅从指缝里冒出来，却没有像爸爸那样挤出个丸子。爸爸把碎的肉沫捞出来，不再让我弄，他说油高，溅起来容易烫伤手，我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着急。油熬的时间长了，厨房就弥漫着油呛气，辣得眼泪直流，我看一会就没了兴趣，拿两颗肉丸，跑出去玩了，直到现在，我也没学会做肉丸。

三十日晚上是最热闹的时候，我们全家围坐在火炉旁，吃着爸爸买回的瓜子糖果，守岁熬福。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爸爸喝上两杯白酒，脸上泛起红潮，卷一根老旱烟抽着，给我们讲一些城里的事，有时也会提起爷爷奶奶，那年奶奶刚去世，爸爸心里最难受，讲着眼里就泛起了泪花，他说爷爷活着的时候是开香坊的，专作榆木香，可爷爷懒，又爱赌博，愣把祖上传下来的香坊输给了别人。爷爷走的早，奶奶一个人拉巴着一群孩子，吃了很多苦，连一天福都没有享受着就去世了。

爸爸说着，眼睛一直盯着墙上奶奶的照片。可能是跟爸爸接触的时间少，我一直觉得爸爸是个很冷漠的人，脸上难得有一丝笑意，回家时也是埋着头去地里干活，或者坐在院子里抽烟卷，和妈妈之间似乎也没感情，养活着儿女，从来不把爱表现出来，我们谁又能懂得，他们心中的喜怒哀乐呢。

爸爸说，他是大年三十日夜里生的，今天就是他生日。那时候的农村，人们都不兴过生日，小孩生日的时候，妈妈最多给擀碗长面，做个鸡蛋汤，就够丰盛的了，大人们从来都不过生日的，所以很多人连自己的出生日期都不记得，爸爸趁着酒兴，侃侃而谈，他说他是有福之人，人都说穷了一年，不穷一节，他是福命，年年都有生日过。我们听着，却笑不出来，我知道，爸爸不是在炫耀自己的生日，他只是想奶奶了，人不管到了什么年龄，在自己的妈妈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可惜那时候我还小，体会不到爸爸心中的苦，做为奶奶的长子，爸爸总觉得自己没尽到孝道，让奶奶的晚年过得很凄苦，可当年二叔为了独霸家产，把我们一家从老宅赶出来，爸爸对奶奶的生活，也是爱莫能助的。

爸爸挺喜欢热闹的，过年村里闹社火，爸爸一大早就起来，跟着社火队走村闯巷，直到社火散了才回家。爸爸还喜欢看戏，那时候过年公社都会唱大戏，爸爸白天晚上都去看，他自己也会唱几段老秦腔，兴致来了，也会手舞足蹈地吼上几句。现在想想，爸爸其实很在乎我们那个家的，虽然他在家的日子总是少之又少，可那也是为了养活我们，为了操持这个家。他也渴望和妻子儿女热热闹闹地生活在一起，只是他们习惯了忍受，从不把心中的爱表达出来，而我们，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父母给我们的一切，却把他们的情感常常忽略掉。

我上初三那年，身体一向健康的爸生了场大病，腰疼得直不起来，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回家来疗养，再也不能去上班了。家里花光了积蓄，还借下了外债。姐姐早已出嫁，哥哥去外地打工了，一年都不回来一次，对家里也是不管不问，正准备中考的我面临着最艰难的选择。

我从小酷爱读书，学习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我渴望能考上高中，考上大学，飞出这个小乡村，追求自己的人生和梦想。可面对这样的家境，我除了退学，已无路可走。当我哭着跟爸爸妈妈说我要退学去打工时，妈妈低着头不吭声，从没流过泪的爸爸却把头埋在枕头里，呜呜地哭了。爸爸红着眼睛看着墙上满满贴着的“三好学生”奖状，泣不成声：“花儿是上大学的料，是爸爸无能，拖累丫头了。”这许多年来，我常常想起爸爸当时那痛苦而又无奈的表情，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来。我能体会到爸爸当时心里的苦，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忍心让他最器重的女儿中断学业，断送了美好的前程。

秋天的时候，爸爸能勉强下地活动了，他帮我打点好行李，我们每人骑一辆自行车，爸爸送我去他工作过的饭店打工。饭店里的师傅们看见爸爸来，都很热情地问候，爸爸向他们一一打招呼，说闺女刚从学校出来，没干过活，拜托他们在工作时多照应点。

初次走进这种陌生的环境里，我心里满是胆怯，不敢说话，不敢抬起头来看大家，只是红着脸低着头，傻傻地躲在爸爸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甚至开始后悔来城里打工，可家里需要生活费，爸爸还在吃药，我既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干了。

爸爸找到饭店经理，让他给我安排好住的地方，亲自替我铺好床铺，一再叮嘱我在外面凡是要小心，不要使性子，要机灵勤快，有眼力见才讨人喜欢。我一个劲点着头，不吭声，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哭。我送爸爸出来，爸爸推着自行车慢慢走，那微微躬起的背，花白的头发，一脸苍白的病容，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我忍着泪让爸爸早点回家休息，爸爸再次重复着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一百个不放心。在他转身的瞬间，我分明看到眼角有泪花在闪。

爸爸在家休养了两年，这两年的日子过的也并不快乐，可能是因为爸爸常年在外，妈妈和爸爸和长期过着分居的生活，两个人之间感情并不好。妈妈嘴碎，思想迂腐，经常为一点小事就和爸爸吵架。爸爸话少，吵不过妈妈，只能默默地躲到门外的树底下一根一根地抽旱烟。我回家时听到妈妈无缘无故骂爸爸，埋怨几句，妈妈索性连我一块骂，兴许妈妈那时候更年期到了，只是可怜了爸爸，受了一辈子苦，在家连几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上。

为了耳根子清净，也为了让家里的日子过好点，爸爸身体好转了之后，又来城里打工了。还在那个饭店，我和爸爸一起，我擀皮，爸爸包，跟着爸爸，我也学会了蒸小笼包的全套手艺。爸爸为人和气，人缘好，饭店里的师傅们都很敬重他，称他为于大师，叫我小鱼儿。我总觉得，爸爸在外面生活比家里开心多了，虽然整天忙碌，很苦很累，可至少心里是快活的。

我结婚那年，爸爸又病了，这次得的是肝癌，发现已经是晚期，熬了不到四个月就过世了。爸爸卧床的日子，我天天过来探视，给爸爸熬药，陪他去看病。也许人只有对将要失去的东西才会觉得弥足珍贵，一直对爸爸冷淡的妈妈，这个时候也终于放低了姿态，成天想法设法做点可口的饭菜侍候爸爸，像个贤妻良母了。看着满面愁云的妈妈，我在心里原谅了她以前对爸爸的种种不好。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相伴了一辈子，大人们的爱情我们不懂，幸福不幸福也只有他们自己的心知道。爸爸临终前，妈妈和我们姐妹三个都围在他身边，他唯独拉着我的手叮嘱：“花儿，你姐条件不好，自己的日子都过的艰难，你哥又指不上。孩子们中你最懂事了，以后多照应着你妈，你妹还小，将来一定给她找个好婆家，别让她跟你姐一样……”

“爸！……”我跪在爸爸床头失声痛哭，我们姐妹哭成了一团，连一向心硬的妈妈也抹起眼泪。

两天后，爸爸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年仅六十一岁，辛苦了一辈子的爸爸，就这样走完了他的人生之路，没真正享过一天的福。有时接到别人的请帖，为老爸老妈过大寿，我就想起自己的爸妈，如果他们能多活几年，等我们都有能力了，也能聚在一起给爸妈风风光光地过一次生日，也不枉他们养我们一场。

爸爸，明天又是大年三十，也是您的生日，您离开我们都快二十年了，这么多年来，我对您的思念一刻也没停止过，经常在梦里，还能看到您的容颜。爸爸，您说您是福命，您的生日是举国同庆的日子，每年听到那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一响，我都会在心里说一声：“爸爸，生日快乐！”爸爸，您在天堂里也一定能听到的，对吗？

共 565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腊月三十是父亲的生日，眼前浓浓的年味，耳畔的鞭炮声声，让作者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父亲坎坷的一生。从父亲的婚姻到作者的求学成功，从父亲的亲切教导和浓浓关爱到父亲的临终遗言。那份沉甸甸的父爱，如大山一般伟岸，如冬阳一般温暖。这是个对家庭，对孩子负的父亲，更是个苦命的父亲。父女情深，感人肺腑。浓浓的父爱，让人感动。在父亲生日来临之际:祝父亲在天堂一路走好。真挚的情感，浓厚的父女情。倾城推荐![ 明月如霜]【江山部·精品推荐】

回复1楼文友： 22:19:55 谢谢如霜细心，辛苦了，问好！

2楼文友： 20:56:57 红尘的文字，让我想起病逝已久的的父亲。祝福他们在天堂一路走好!

回复2楼文友： 11:06: 5 谢谢如霜，新春快乐。

4楼文友： 22:19:45 居然跟我老姐同生日，祝福爸爸生日快乐，新年快乐！

回复4楼文友： 11:07: 6 谢谢然然，新春快乐。

5楼文友： 22:20: 我相信他能收到我们的祝福，一起快乐！

回复5楼文友： 11:10: 4 嗯，谢谢然然，也祝我天堂里的爸爸新春快乐。

6楼文友： 2 : 2:54 祝福父亲，相信他一定会听到我们的祝福！

回复6楼文友： 11:11:28 谢谢回味姐，新春快乐。

7楼文友： 10:57:18 从你真诚的文字中读出了你对于爸爸的一片思念之情，与你相比我们是何等的有幸，子欲孝亲还待，要善待自己的父母。一篇充满真挚情感的文字。 年少时卖过菜，做过建筑小工，当过工人，做过会计，搞过管理，出过国。经历复杂坎坷。我的文集地址：

回复7楼文友： 11:12:21 谢谢远航，新春快乐。

8楼文友： 19:20:58 值此新春佳节来临之际，首先祝您体健笔丰！春季快乐，阖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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